幽暗的风吹过草地
像块扔弃的破布,摧毁绿色的生长物
流经混凝土路面
要是它吹向村庄,又将怎样?谁会相信当
你站在门口呼喊:
“有一股幽暗的风正吹过玉米田!”
“那是阿基米大叔的牡马,就是产下
死驹的那匹。犹如风暴,它从收割后的
庄稼地
飞驰而过。你看不见它:无人看见过
它。”约翰说。
那是幽暗的风吹过田野。它在
废墟顶上停住,一个劲地扫除
墙上的尘土。
“哪有什么黑暗的风,亲爱的孩子。只有
无法落在地面的雨:它们停留在空中
犹如不育的牡马总在奔跑,却没有骑手
……”
那一刻,你独自回到田野,
坐在山丘上,环顾四周:
它来到你面前,扇你的耳光。
那冰冻般的打击让你双唇流血并
切割着你的脸颊;那幽暗的风。
后来,你回到村庄,回到家中。无人
问你为什么流血。无人。
那幽暗的风只为你存在
(高兴/译)
◆乔治·伏尔杜雷斯库(George Vulturescu),罗马尼亚诗人。1951年出生,1973年登上诗坛。1990年创办《诗歌》杂志。已出版《词语边境》(1988)、《墙灰下的城镇》(1995)、《关于盲眼的论文》(1996)、《令人痛苦的写作》(1999)、《北方和北方那边》(2001)、《北方石头上的花钾字母》(2005)诗集。